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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4-03-29 17:02

[都市]平凡女人的春天(全)-18

  
第18章 生疑

(一)

“哟!这不是那个又破又烂的老古董嘛?”赵子文一下子就想起在哪里见过从云,转过头把注意力放回她的身上,阴阳怪气地讽刺道:“你这个老女人来这边凑什麽热闹?”

虽然心里对孙大少的反常举动有些迷惑,不过对於甚久未见的从云,赵子文还是很“想念”的!

以前的图书馆羞辱事件,再加上上次她带那个波浪女过来教训夏瑶,那印象,不想深刻都难!

“并不是你们去得的地方,我就去不得。”对於他的质问,从云面不改色,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去害怕这几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

又是一副假惺惺的欧巴桑面孔,赵子文不屑地哼了一声,心里面对於从云的厌恶更是深了一层。

像虾米一样躲在棉被里面左等右等等不到安抚的孙大少,心里面急得跟好几年没房事过了似的,赵子文这只公鸭嗓歪歪唧唧跟胖女人聊什麽狗屁东西,没看到他大少爷现在最需要的是安慰吗?

这只公鸭子!孙茗卓索性一咬牙,气急败坏地踢掉棉被“哧溜”一声跳了起来,-冲著赵子文大吼道:“全都给我滚!”

说完,便一溜烟地缩回棉被里面,活脱脱一只藏匿在龟壳里面的小乌龟。

一脸莫名其妙的赵子文和肖任正要迎上前询问他是不是“更年期”又到了,然而,不到一秒锺的时间,孙茗卓又是突如其然地离开龟壳露出龟头,顶著一张精致可爱的小脸蛋,两片樱桃般的嘴唇弱弱地嘀咕了几句:“那个谁,留下来。”

语毕,又一脸憋屈地溜回棉被内,用厚厚的棉被将脑袋死死的包裹住,更是由小乌龟直接进化为蜷缩在外壳里面的小蜗牛。

被孙茗卓这一缩一放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赵子文将视线移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尤单羽,更是困惑不已,“怎麽回事?”

看著像死尸一样埋在里面的孙茗卓,尤单羽的表情慢慢地由晴转阴,心里一股热气涌起,恨不得当场掀开棉被指著他的脸质问,是谁说过会把兄弟放在第一位的?又是谁亲口答应会照顾他姐姐的?

即使心里有多麽想要冲上前去,尤单羽却只是依旧站在那里风淡云轻的看著,因为他知道,时机还不成熟,一切都尚未成定局。

“走吧。”不一会儿,尤单羽不轻不缓地开口,拉著不断挣扎的赵子文率先离开。

“搞什麽鬼!你拉我干什麽?我还没教训完那个女的呢!”极不情愿地跟在尤单羽後面走了一段路,赵子文忍不住趁著等电梯的间隙再度发出心里的疑惑,“茗卓这小子怎麽了?”

“教训?你忘了?上次是谁搞得那个老古董身败名裂的?”两眼盯著电梯上不停变换的红色数字,脸上依旧是看不出更多的表情,尤单羽垂下眼皮,低垂的眼睫毛巧妙地隐藏住他所有的情绪,玩世不恭地说道:“这一次当然也是由我出面,不过呢……这次不收钱。”

(二)

脸上不露声色地观察著尤单羽的表情变化,梁胤鸣站在原地目送著他们离开,心里对尤单羽的怀疑越来越重。

这个尤单羽,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就在梁胤鸣思索的空当,从云已经毫不犹豫地走到孙茗卓的病床前,小心翼翼的问他,“你的病还没好吗?”怎麽在医院里住这麽久。

“哼!”回应她的只有一个响得不能再响的闷哼声。

只当他是小孩子脾气作祟,从云笑了笑,没放在心里,伸手想要拉开他的棉被,轻柔出声,“这样会不会有点闷热,还是出来透一点气吧?”

“哼哼!”终於,从云得到了两个字的回应。

从云拉了几下棉被,却碍著被藏在里面的人拽得死紧,总是拉不起来。就算是脑袋再迟钝,她也能隐约猜得出来,男孩在生她的气。

低下头,从云悄悄靠近他,将嘴唇贴近大概是男孩耳侧的位置,不太确定地问他:“你在生我的气吗?”

棉被里面的人动了动,却是迟迟不肯出声,就在从云沮丧的以为得不到答案的当会,一连串的话语却是像机关枪一样从棉被里面没头没脑地扫射过来, “你走!你不是不要我了吗,现在还滚回来干吗?你以为本少爷缺你一个女人啊?我告诉你,外面排著一大堆的女人等著我开门去迎接,要不是你从後门偷偷进来你以为能轮得到你啊?”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你现在是怎样?吃干抹净就不要我了是吧?嫌我钱给得不够多是吧?嫌我早泄、嫌我不够英勇是吧?嫌我……”

她什麽时候跟他说过这些了?从云被他骂得云里雾里,愣愣地坐在床上不厌其烦地听著他的絮叨,想要从中捕捉出一点线索。

肩膀被人不痛不痒地拍了一下,从云下意识地回头,却是不知何时站到後面的梁胤鸣。

“我来。”梁胤鸣附在她耳边压低声音。

第19章 调戏

(一)

从云不疑有它,乖乖地直起身子,站到另一侧,看著他是怎麽让孙茗卓掀开棉被透气的。

梁胤鸣没有说话,也没有作出过多的动作,他只伸出一只手,放在薄薄的棉被上面,上下抚摸著孙茗卓的背,五根手指像蛇一样缓缓的游移,一路延伸到孙茗卓最引以为傲的翘臀,缓慢按摩并来回抓捏。

“你──”从云正要出声打断,梁胤鸣已经单指“嘘”额一声,示意她最好别打搅。

身子不由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躲在棉被里面像怨妇一样骂骂咧咧的孙茗卓显然没想到胖女人会这麽“不知羞耻”,正要出口警告她不许调戏,尚未出口的话语却是转为微不可闻的呻吟。

原来是孙茗卓那尚未被人开发过的小菊花正被一股外力插入,有根手指正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挤压著,隔著棉被试探性地想要插进他两股间的小洞洞内。

讨厌,刚见面没几分锺就这样对他动手动脚!以後还了得?孙茗卓懊恼的想。

加大力度,梁胤鸣一根手指灵活的在他的小菊花四周绕圈圈,似在安慰著指头下那饥渴的小洞洞,另一只手则是沿著孙茗卓的背部继续向下面探索,他捏了捏孙茗卓的臀部笑得一脸的促狭,这麽敏感的身体,要说这孙大少不是个双性恋,讲出来都没人相信。

“唔唔……”

从里面传来几声闷闷的呻吟声,从云看著毫无半点抗拒动作的孙茗卓,心里一阵揪紧,匆忙上前两步制住梁胤鸣想要向内探进的中指。

梁胤鸣微带诧异地抬眼,望进从云满恳求的眼里,似乎是没想到她会阻止。

毕竟,现在的孙茗卓有些过於棘手,躲在棉被里面迟迟不肯出来,很难找到机会从他口中套出尤单羽的背景。

“不要碰他,好吗?”从云几近低声下气的小声说道,如果自己惹到那几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她还可以坦然处之。

但是这个男人,虽然对他了解不深,不过经过这几次接触下来,据从云私下对他心理活动的暗自揣摩,绝对不比刚才那群男孩好惹。

看著她的表情一会儿,梁胤鸣有点扫兴地牵了牵嘴角,讪讪地收回手,没有说什麽。

怎麽不摸了?继续啊!孙茗卓这边正被摸得爽著呢,突然被她这麽一撤,心里面更是一阵气闷,该死的胖女人,现在学会吊他胃口了,想要逼他求她是不是?

哼!没门!

气氛一下子冷凝了下来,就在三人沈默间,梁胤鸣低下头瞟了眼腕上的手表,时间已经过超三十分锺。

对从云使了个眼色,梁胤鸣像是有心事般,没作多想地拉过她的手,离开这里。

走到等候在地下停车场内的吉普车,梁胤鸣正要将从云塞进车子後座,却感觉手上有一股外力正试图往後拉,挣脱著想要逃开。

对著她的表情端详了几秒锺,梁胤鸣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询问道:“想回去找他?”

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从云转而说道:“你们先走吧,要是警察听到风声追到这边的话,我就说你们把我丢掉了。”

将她强制性地塞进车内,梁胤鸣嗤笑一声, “你现在跟我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觉得自己可以逃脱得了干系?”

从云摇了摇头,正要反驳,梁胤鸣已经漫不经心地伸手打断她的话语。

换上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梁胤鸣并没有跟在从云後面钻进她旁边的位置,而且自发自动地坐到屈居易旁边的副驾驶座,轻描淡写地告诉她,“五分锺之後,那个小少爷自己会跟上来。”

难得的,梁胤鸣这次的估算居然发生错误。

孙茗卓哪里需要五分锺,他刚一赶到停车场,简直是以“咸蛋超人”起飞的姿势,咻地一下,横著身子直接窜进从云所在的後座上。

从他离开病房到坐在车内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两分锺。

“哼!我不为了你才过来的!”

孙茗卓刚一进去,就傲慢地把头转向窗外,打死都不肯看从云一眼,自作多情地解释道:“我是来搭顺风车的!”

搭一辆寒酸的破吉普做顺风车?还不如去开他那辆拉风的银色跑车追,梁胤鸣勾唇笑笑,当做没有听到他的话,微微偏头,让屈居易发动引擎离开这里。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吭声,车内後座一下子静谧了起来,一个下巴前伸,不断拉高仰头的角度,另一个则交缠两手,转过头谨小慎微的观察著他的面色。

过了几分锺,从云打破沈默,毫无设防地拉起孙茗卓的一只手仔细察看了一会儿,主动开口找话题,“你的手伤好了?”

“哼!要你管!”孙茗卓恶声恶气的回答她,下巴用力抬起,高过头顶,板著一张小脸,把脸转向窗外,丢给她一个後脑勺。

那样的神态,那般的气势,颇有点张飞讨债──气势汹汹的味道。

只是,当他将脸贴向窗前的一刹那,那樱桃般的小嘴唇,却忍不住像两朵娇豔诱人的牡丹花一样,绽放开来,而後,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

湛蓝的天空上,秋日的太阳发出温暖而又柔和的光芒,斜斜地射进车窗,挥洒在他那头板栗色的秀发上。

那纯真的笑靥,微微眯起桃花眼儿,一丝不苟地倒映在反光的挡风玻璃前,落进从云的眼里,竟是一片春意盎然的风景。

从云顺著他的倒影低下头观察著他那只纤瘦修长的手掌,男孩的五指很纤长,骨骼分明,骨节却不是很突出,手背上干净皮肤下一眼便看得到缭绕在其间的青紫色的静脉。

她见过很多男人的手,或是粗大又或者长满厚茧,多多少少都经过岁月磨砺,可是这个男孩的手,却是干净剔透得找不到一个茧子。

孙茗卓也不说话,他只摊著一只手暗自享受著被从云双手紧握的温暖,嘴角扬起一道深深的弧度,然後趾高气扬地托著腮,凝神望著窗外那一片并不算美丽的景象。

他的眼珠黑白分明,眼神很静,他只是静静地凝注著车窗前闪过的每个人影,那一刻,孙茗卓甚至觉得,眼前那一张张飞逝而过的脸上没有悲伤,他们只有幸福。

那每一下欢快的,雀跃的,蹦蹦跳跳的小心情,都被年少的他牢牢地抓在了手心里。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以一个男人的名义去爱一个女人,他把一个男人所有能丢的脸都是丢在那个女人面前。

即使是在将来那麽漫长一千零七十一个日日夜夜里,多少个女人在他面前昙花一现,然而,却再也没有一个人,令他爱之如斯。

任何人爱任何人都不会像二十一岁的他爱那个女人那般地不顾一切,而他,再也不会如此这般去爱一个人了,哪怕,那个人她。

(二)

车子七拐八拐,才拐到一个穷得不像样的“贫民窟”,遍地的垃圾,肮脏的街道,整条横七竖八的道路错落得如同战场一般凌乱。

“这什麽鬼地方?是人呆吗?!”孙茗卓可不乐意了,他大少爷几时来过这种肮脏不堪的地方了,简直是丢了他的身份!

车子开到一条狭窄的小巷子,梁胤鸣跳下车,跟屈居易交代几句,让他自行离开。

见梁胤鸣下来,从云赶紧拉著孙茗卓一起下车,让她跟在梁胤鸣後面她还安心点,可是让她和孙茗卓一起坐在那个面相不善的“司机”车上,心里面一点保险都没有。

“干什麽?我不走!”孙茗卓死活不肯下去,关乎男人脸面的大事他可不能小觑!

“不用拉他,你自己走。”梁胤鸣扳过从云的肩膀让她先行离开,显然是吃准了孙茗卓一定会跟在从云的屁股後面走。

二话不说,孙茗卓马上跳下车子,不过,他不跟上从云的脚步追过去,而是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一脸“阴险狡诈”的梁胤鸣。

“你带她来这里做什麽?”孙茗卓单纯,只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想那麽多,可是那并不代表他笨,只要他脑袋稍稍一开窍,就能大概猜出梁胤鸣带他们来这里别有心机。

看著孙茗卓一副盘查审问的样子,梁胤鸣只是两手插在口袋里面,脸上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

斜眼看著等候在前面的从云,梁胤鸣凉凉地回答,在 “你不知道吗?警察在通缉她。”

脸上疑问全部表现在脸上,孙茗卓惊讶出声,“为什麽?”

一只手作势亲昵地搭在孙茗卓的肩膀上,梁胤鸣以一副商量的口吻贴在他耳侧吹了口气,“最近呢,警察到处都在‘扫黄打非’,你也知道,她以前是干什麽工作的──”

“别说了!”像是害怕听到什麽似的,孙茗卓先是身体僵硬了一下,接著有些惊慌失措的奋力推开梁胤鸣的身体,连带著声音颤颤的。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可他不想听,也不想知道,更不想从任何人的嘴里面听到那两个字。

放下手,梁胤鸣适时地闭上嘴巴,看著孙茗卓,内心慨叹:这个小少爷倒比他想象的镇定,居然一动不动,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

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梁胤鸣走过去把钥匙递给从云,便一个人拐过一条巷子不见了踪影。

第20章 对做爱不感兴趣

(一)

走到一栋潮湿的三楼平房,两人前脚刚踏进房间没几分锺,梁胤鸣的後脚已经跟了上来,手上提著三袋快餐盒。

将快餐盒放在一个小小的桌子上,梁胤鸣率先坐在铺满带拼图的地板块上,拆开一次性筷子,打开饭盒。

吃了口饭菜,梁胤鸣咀嚼了几口,看了从云一眼,再朝站在一旁闷不吭声的孙茗卓扬扬下巴,慢吞吞地问道:“不吃?”

听出他的话外之意,从云连忙打开饭盒,帮孙茗卓拆开筷子,拿到他面前,如履薄冰地望著。

连“谢谢”两个字都省了,孙茗卓一声不吭地接过她的饭盒,一坐到地上,就埋著头扒菜扒菜再扒菜,不停地往嘴里扒著菜,也不怕被噎死。

见他肯吃饭,从云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也跟著坐到地板上吃饭。

眼看著他的饭盒里面扒得一点菜都不剩,从云不禁端起饭盒,将自己的菜夹给他。只要她夹一块,孙茗卓就狠狠地吃掉一块,夹两块,孙茗卓就张牙舞爪地吞两块……

看著面前两人奇特的交流方式,梁胤鸣的脸色微微动容了一下,随即会心地一笑,当成看戏般,一边吃饭,一边悠闲地坐在一旁当壁草。

食不下咽,简直都难以形容孙大少此刻的心情,眼珠子不经意地转了一圈,瞟了从云的饭盒几眼,孙茗卓才知道他刚才一气之下把她的菜也吃了。

“我说过要吃你的菜了吗?”孙茗卓非常郁闷地想,他还没原谅她呢。

将自己饭盒里的菜夹还给从云,孙茗卓牙痒痒地盯著吃得津津有味的梁胤鸣,心里面更一阵不爽,是谁害得他食不知味,心中烦闷的?

喝了口汤,梁胤鸣正想抬眼继续看戏,突然感觉眼前多了一双筷子,一道白色的身影占据了他全部的视线,紧跟著,饭盒里面仅剩无几的几块把子肉全被那双筷子夹了个光。

“哼!你就自己一个人蹲在那里‘白吃’吧!”说著,孙茗卓赶紧低下头拼命地扒著那几块来之不易的把子肉和白米饭,似是生怕对方反应过来,抢他的饭碗一般。

(二)

吃过饭,三个人貌合神离地围在一台笔记本电脑面前,关上灯看了一会电影,说是三个人,其实只有梁胤鸣和从云在看,剩下的那一个,早就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很久没睡了吗?”从云见孙茗卓刚吃完饭就倒头睡觉,不由关心起他的生活起居。

听到她的问话,梁胤鸣回过头看了睡得像猪一样的孙茗卓一眼,似乎从这个女人离开之後,他就没见过孙茗卓睡过一场好觉。

倒还真放心把这个女人交给他,是认准了他一个同性恋,不会碰他的女人?梁胤鸣将身子靠坐在床头下,丢给从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算是吧。”。

说完,梁胤鸣鼠标一点,关掉电影,埋在电脑面前编写程序。

得到答案,从云“哦”我一声,继续蜷缩在地板上无聊地看著梁胤鸣敲打著一些她看不懂的数字。

不一会儿,隔壁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骚动声,因为房间是用很薄的一层木板隔开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很轻易地便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

刚开始只是一阵几不可闻的说话声,然後一片寂静,紧接著,一片咯吱咯吱的响声传来,偶尔还有女人的呻吟,是床在震动的声音。

女的说,“你就不能慢点,轻点,隔壁还有人呢。”

男的嘶吼了一声,床开始有节奏的晃动,“没事,这个时候小梁应该不在。”

墙很薄,声音很清晰,男人大声地喘息,女人压抑地呻吟,然後是床板和打屁股的声音,一声开始比一声高。

从云脸上隐隐泛起一阵红晕,虽然这种叫声於她来说并不陌生,但是待在这样一个狭小的卧室内,再加上身边多了两个男人。

思及此,从云不禁转过头看一眼孙茗卓的动静,早就已经趴在床上睡死了过去,只剩下若无其事的梁胤鸣和心里小鹿乱撞的从云。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满屋都是令人窒息的味道,只要打开耳朵便能听到隔壁房间连绵不绝的呻吟声和床板嘎吱嘎吱声响。

“嗯……嗯……轻点……轻点……别让人听到……”

女人刚开始还有点压抑,到了後面,两口子就好像在打仗一样,越叫越欢,中间偶尔掺进男人急促的喘气声,还有床很有节奏的几噶几噶的声音。

从云听了一会儿,感觉到隔壁传来一阵後进式大腿猛烈撞击屁股的声音,是肉与肉撞击而出的声响。

耳边听著不堪入耳的男女性交声,从云不觉下腹部一阵搔痒,藏在内裤里面两片讥饿的小肉片微微张开,透明的粘液已经慢慢地从肉缝间流出来。

再看梁胤鸣,依旧那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局外人摸样,从云不由有点惊疑地将视线移到他的裤裆口,还是软坨坨的一片。

如此隐密的情事,不论是谁听到,都会情不自禁的动情,更别说一个宅在屋子里面的男人。

“你对做爱不感兴趣吗?”从云的话很直白,但却点出了她想说的重点。

两只眼睛停留在屏幕上的数字不舍得离开,梁胤鸣的脑袋连动都懒得动一下,一边敲打键盘一边回应她:“嗯。”

那上面究竟是什麽东西?她怎麽一点都看不懂,从云耐著性子研究了几分锺,最後还是决定放弃。

想起沙婷豔在浴室内说过的话,从云移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小声开口:“知道豔姐的脸是假的吗?”

果然,梁胤鸣抵在键盘上的手顿住,偏过头直勾勾地盯著从云,双眼微眯,“你想说什麽?”

看他的表情,似乎并不知道,从云试探性地问他,“你想一想,她会不会是你以前的初恋情人,又或者──”

“我没有什麽初恋情人。”伸手挥断她的猜测,梁胤鸣冷嘲一声,“你以为沙婷豔是真的爱我?”

“难道不是吗?”她亲眼看著沙婷豔如何为了梁胤鸣东奔西跑的。

将笔记本电脑阖上,梁胤鸣走到窗前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几下身骨,百无聊赖地说道:“这个女人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幻想的中另一半来疼爱。”

“她只是乐此不彼地在我的生活周围绕圈圈,却从来没有想过进来,你以为是她不敢进来?”梁胤鸣讪笑一声,斜斜睨著从云,“是她自己不肯进来。”

权利、金钱、欲望,别说是男人,就连女人都不舍得丢弃。

眼尾扫到梁胤鸣室内凌乱地堆积在一起的脏衣服,不知道为什麽,从云突然很想了解他,“为什麽不找个女人一起过?至少她会帮你做饭,洗衣服。”

看著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从云想,她终於知道为什麽沙婷豔会选上梁胤鸣了,这个男人,他不是绝情,他只是无情。

一个女人,喜欢上一个无情的男人,永远好过於痴恋上一个多情的男人,因为,她没有竞争对手。

没有理会她的好奇,梁胤鸣斜了眼睡熟的孙茗卓,坐到从云的对面看着她,压低声音转到正题, “下个月,邬岑希会在黑鹰帮的总会举行订婚仪式。”

“哦。”从云只是淡应一声,比起邬岑希订婚的消息,她比较想知道的是,梁胤鸣为什麽不回答她的问题。

“下个礼拜邬岑希会回来,你自己想个办法回那栋别墅去。”

从云心里陡觉一凉,有点紧张兮兮地抬头,“为什麽?”她是真的不想回去,那个男人暴躁的脾气和旺盛的精力实在令她应付不过来。

“那一百万支票不想要了?”梁胤鸣挑高眉毛,明知故问。

听到他的话,从云就像刚被上完刑的犯人似的,垂头丧气地耸下肩膀,蓦地,从云脑中光芒一闪,抬头问他:“你怎麽知道那张支票在邬岑希手里?”

梁胤鸣撇撇嘴唇,拿过衣柜里面的毛毯和被子,准备睡觉,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满腹的疑惑得不到答案,从云有点不甘心,她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玩弄於鼓掌。

跟在他身後走过去,从云锲而不舍地问他:“为什麽邬岑希下个礼拜才回来?我听他的手下说是去干大事?

“大事?”的确有点大。

将毛毯铺开,躺到上面,梁胤鸣侧著身子转向从云,用手肘支起脑袋幽幽地说:“邬岑希现在和蓝翎在一起,著手培养一个实至名归的人体藏毒集团。”

“人体藏毒集团是什麽?”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体内藏毒听过没有?将毒品装在安全套里面,吃进肚子里,逃过那些缉毒人员的检查。”

难道,那个集团表面是一个正规的金融集团,实则是在移花接木,钻的就是法律的空子?

从云双眼一亮,正想抬头问梁胤鸣是不是这样,这才後知後觉地发现,眼前的两个男人早已经睡了过去,只留下她一个孤家寡人坐在地板上苦思冥想,间或耳边传来一声声引人遐想的做爱音节。

第21章 我想喜欢

隔天早上天色还没亮,从云已经利索地从梁胤鸣的床上爬了起来,既然他昨晚自发自动地睡在地板上,那意思当然是把床让给她和孙茗卓睡。

洗漱刷牙完毕,从云马上弯腰干净利落地捡起梁胤鸣扔在角落的脏旧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到盥洗室的水池边洗刷。

她不是平白无故地为他做这些,她只突然想接触他的生活,离他更近些。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她年少时暗恋过的那个男孩一样,虽然他一点都不像何驰,可是经过昨晚,她觉得,有什麽东西在渐渐萌芽。

她和沙婷豔都有一个最致命的软肋,那就是她们都寂寞著,从而渴望著一个值得倾心一爱的男人,不管那个男人心里有没有爱,最终爱不爱她们,她们都会无怨无悔的去奉献,只因爱一个人让她们有了希望,不再寂寞。

将洗好的衣服拧干晾在走廊处的衣架上,从云呆怔在原地足足有十多分锺,才拿出衣兜内的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我想喜欢梁胤鸣。”电话刚一打通,从云便脱口而出,她说的是“想喜欢”,而不是“喜欢”。

电话彼端的沙婷豔微微一愣,显然有些诧异, “为什麽告诉我?”

“我想征求你的意见。”她不想背著沙婷豔去抢她喜欢的男人。

“随便你。”顿了顿,手机里再度传来沙婷豔淡漠的声音,“为什麽看中他?”

“聪明,长得也好,洁身自好。”这每个女人寻找异性的标准。

没有等沙婷豔回答,从云继续开口,“我们竞争吧。”

“竞争?”电话里人讥笑一声,“你以为男人是你竞争得来的?”

“不竞争怎麽知道──”从云话没说完,耳边传来一阵嘟嘟的是声音,显然是沙婷豔不高兴地挂断了电话。

她想说的是,不努力怎麽知道成不成功?只要她们两一起走进梁胤鸣的生活,试著去了解……

“我劝最好别白费力气。”突兀一句话打断了她天花乱坠的想象,从云抬头一看,不知何时醒来梁胤鸣,正靠在墙壁上懒散地伫立著。

“什麽力气?”梁胤鸣话刚说完,顶著一颗“鸡窝头”的孙茗卓已经听到动静,有气无力地跟了过来。

“你们刚才在说什麽?“说罢,孙茗卓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再用力揉了揉犯困的双眼,困死人了。

从云心里一提,不觉对这个男孩有种愧疚感,热忱地迎上前去,想要帮他梳弄一下头发。

孙茗卓只是一脸嫌恶地推开她,恶声恶气的说:“一边去,我不理你。”

怎麽一个人生气可以生这麽久?从云心中顿觉有种强烈的挫败感,想要听他的话离得远远,却又不忍心。

无奈,心怀愧疚的从云只好整天对著一张阴晴不定的臭脸,殷勤地为他做这做那。

事实证明,孙茗卓的大少爷脾气发作起来真的不是那麽容易消的,这样低气压日子过了整整两天,孙茗卓的傲慢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消,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只要他喊西,从云绝对不能朝东走,若是从云一不小心离开他的视线以内,孙茗卓就马上夸张地跳起来,大呼小叫地数落著从云的千般不是。

倒是梁胤鸣,就好像没有听到她那天早上的对话般,依旧风淡云轻地站在一旁当壁草。

到了第三天中午,被孙茗卓整得差点精神失常的从云终於被一通电话抢救过来。

挂断电话,从云连思考都没来得及思考尤单羽找她的目的,就满脸焦急地走回房间,快手快脚地穿上鞋子,丢下一句“朋友找我”便准备离开。

“等下!”

叫住她的居然是这两天一直站在旁边“隔岸观火”的梁胤鸣,令从云有些讶异。

“到哪里去?要不要我送你?”两手提著快餐盒进门,梁胤鸣问道。

见梁胤鸣一脸好心,从云不由心一暖,有点受宠若惊的说:“不用麻烦你了,我搭辆计程车就到拉格餐厅了。”

“哦──”拉长语调,换上一副沮丧的口气, “那你路上小心点。”

没想到会有人关心她,从云听到他的嘱咐,心里面更是一阵酥软,飘飘忽忽地打开房门离开。

从云离开後,梁胤鸣神情慵懒地坐到孙茗卓面前,自言自语地嘟嚷了句:“她好像离开了。”

孙茗卓一动不动,狠狠的瞪了梁胤鸣一眼,鄙夷道:“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走不走关我屁事。”

梁胤鸣懒洋洋地回视著他,继续幽幽地说道:“拉格餐厅?很有情调的名字哦……”

孙茗卓一声不吭,继续保持沈默。

“你说,会是谁这麽有钱请她吃饭呢?”把脸凑到孙茗卓面前,捅了捅他的胸膛。

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无比,孙茗卓不理他,哼的一声,转过头傲慢地看著墙壁。

“哦,对了”梁胤鸣一拍脑门,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我刚才在门外好像听到她在跟一个男人讲电话。”

“砰砰!叭叭!蹬蹬!”。

一阵掀桌子,撞墙,开门摔门的声音接二连三袭来,眼前的人儿一下子手忙脚乱地跳了起来,横冲直撞地冲到门口,一不小心撞到门上,又慌慌忙忙捂头夺门而去。

梁胤鸣耸了耸肩,站到镜子前摆弄了几下发型,随手捞过外套,嘴角漾起一抹妖媚的浅笑,姿态优雅地跟了出去。

正好他闲得发慌,去看场好戏又未尝不可?

第22章 奸夫淫妇

直到坐在餐厅内,从云心里一直都在想,为什麽她会在一夕之间就对梁胤鸣产生了浪漫的少女情怀?

思索间,她的脑海无比清晰地闪现出四个人的身影。

何驰,是一个很美好回忆,可是他不属於她;尤单羽,他的眼睛很像何驰,可是他不是她要寻找的“何驰”;邬岑希,她连想都不敢想,一个有著未婚妻的极品男人不是她可以奢望得来的;孙茗卓,也许他现在把她当成一个保姆来依赖,可是这样的期限究竟会有多久?

犹记得曾经在哪里听到这样一句话,有些人,爱上一个人是因为不了解这个人,了解了也就不爱了;有些人,爱上一个人是因为了解了这个人,不了解也就不爱了。

她和沙婷豔一样,她们都是游走在性爱和城市边缘的女人,她们渴望爱情,却更害怕背叛与失去,所以她们宁愿将自己寥剩无几的情感寄托在一个永远不会爱上女人的男人,也不会去自不量力地选择救赎那些风流花心的男人,因为这样的男人,她们每天都在遇见。

而一尘不染的梁胤鸣,就好像茫茫大海里的一粒沙尘,陡一被发掘,便有如天上的月亮霎时照亮了黯淡无光的黑夜,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等很久了?”

一个声音在背後猝然不及地响起,将从云从自己的世界里拉了回来。

“没有。”从云反应过来,看向早已坐在对面的尤单羽,开门见山道:“你找我有事吗?”

“离开孙茗卓。”尤单羽也不客气,不拖泥带水的回答她。

从云不语,端过桌上的果汁捧著,没有啜饮,却只静静地看著。

就在尤单羽以为她准备装聋作哑的时候,从云突然抬头,转而问道:“为什麽?你不觉得只有他的亲人才有权利这样说吗?”

“为什麽?”尤单羽拨弄了一下他那头泛著金黄色光芒的头发,然後靠在椅背上,用一种陌生而又夹带著怨恨的目光看著她,“因为他是我姐的!”

这样斩钉截铁的语气,就好像对方抢走的是他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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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不要蹲在这里影响我们的客人好吗?”餐厅里的女服务员走到一楼的大理石柱後面,弯腰婉转地朝一名变态说道。

只见眼前的人,戴著一副卡通墨镜,一头脏兮兮的长假发,嘴唇上贴著两撇令人啼笑皆非的八字胡须,嘴巴上点著颗大黑痣,再加上头上戴著一顶黑色太阳帽,打扮得像个城市变态。

这个变态,怎麽看都不像个好人,一副奸诈相。

居然还学人家电视剧里的侦探手上拿著一副高倍放大镜,鬼鬼祟祟地偷瞄二楼那名痴痴坐在窗前的胖女人。

心里如一想,女服务员的口气马上冷了下来,想要上前推攮,“先生,您已经蹲在那里十几分锺了,如果不想吃饭请马上离开。”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去路,是跟在孙茗卓後面慢吞吞出现的梁胤鸣。

“我请他吃饭。”说著,梁胤鸣拉起自己跟自己赌气的孙茗卓走到角落处的空位上。

服务员讶异地张开嘴巴,两眼发光地盯著面前这名长相极美的美男子。

“来,把放大镜给我,我来帮你捉奸。”故意咬重最後那两个字,梁胤鸣轻柔地揽过孙茗卓的身子,嘴边噙起揶揄的笑,趁机抓了他的抓翘臀。

周围顿时一阵倒抽气声,好不容易在餐厅碰到一个养眼的美男子,没想到,居然是个玻璃,而且还有恋脏癖。

孙茗卓现在哪还有心思管自己有没有被占便宜,脑袋里面只想著捉住那个奸夫!

难怪啊难怪,他早就怀疑胖女人离开他那个月是不是偷偷跑去跟情人约会,没想到真的!

“我不想捉了。”埋在梁胤鸣怀里的孙茗卓好不容易才冒出这麽一句话。

“没事,我帮你捉。”还真是喜欢自欺欺人,梁胤鸣心里闷笑一声,正想“安慰”他,突然瞧见门口走进一名黄发男子。

“奸夫来了没有?”躲在梁胤鸣怀里不肯抬头的孙茗卓三不两时就闷闷地打听道。

“来了。”梁胤鸣虚应一声,眼里的揶揄之色也越来越深,“他们好像聊得很愉快。”

抓住梁胤鸣衣服的手紧了紧,孙茗卓以双臂牢牢环住他的胸膛,咬牙逼迫自己要忍,忍住!

过了一会儿,梁胤鸣拉高声调,“他们要走到门口了,好像是去开房。”

老子要是再忍就不是个男人!

“啊!”地一声大叫,孙茗卓突然怒目切齿地咬掉梁胤鸣胸前的衣服口子,扯掉脸上的墨镜和假发,一脸大义凛然地站起来。

“奸夫淫妇!”孙茗卓嘴里大声叫嚷著,随即傻眼愣在原地,嘴巴大大张开,一手抖著指向前方的人影。

“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这样对我?”孙茗卓反应过来,狼狈地後退两步,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知道他误会自己,尤单羽没有解释,只是阴恻恻地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是吗?既然是衣服,借来穿穿有什麽不可?”

听到他的回答,孙茗卓咬紧下唇,两手撑在桌上,身体微微的战栗著,低垂著头不知道想些什麽。

心里对尤单羽的故意抹黑有点不满,刚准备踏出门口的从云折了回来,想要上前解释。

突然,孙茗卓猛地抬起头来,满脸的狰狞与痛苦,还没等餐厅里面的人反应过来,孙茗卓已经像闪电一样,飞一般地冲到尤单羽面前。

“今天有你没我!”

嘴里不住地嘶喊著,孙茗卓一个左勾拳就毫不设防地打在尤单羽的右脸上。

冷不防被打了一拳,尤单羽搓了一下鼻血,孙茗卓一个右勾拳又打在他的左脸上,还是很重的一拳。

尤单羽後退几步,不想跟他打。

孙茗卓得势不饶人,接连跟上,几个右勾拳加上一个劈腿,再来一个飞身璇踢,下手毫不留情。

毫无反击之心的尤单羽被他一脚踹到地上,却没有一点不堪的表情,反倒是紧追不舍孙茗卓,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眼看著孙茗卓又要上前逼进,尤单羽忽然高声冷笑一声,“你看看现在的自己,哪里还有一点当初热血青年的样子?为了一件衣服就割断手足,我看兄弟做到你这份上,还不如不做!”

扔下最後一句话,尤单羽轻蔑地看了呆怔在原地孙茗卓一眼,便自己扶著身子摇摇晃晃地离开。

那一眼,尽是决绝之意。

尤单羽一走,整个餐厅顿时热闹了起来,上前要求赔偿的经理,过来跟他解释的从云,还有周围一群指指点点的顾客。

餐厅经理在他眼前挥手,“先生,上前要求赔偿经理,先生?”

将孙茗卓脸上的痣擦掉,从云忙解释道:“你怎麽样了?要不要紧?我跟尤单羽只是出来吃顿饭。”

“你说那两个男的为什麽吵架?”邻座的一对情侣背著孙茗卓鸡婆地讨论道。

“还能为什麽?一看就知道为了女人打架,这年头,为了女人背弃手足之情的男人越来越多罗。”另一个人叹了口气,小心地瞄了瞄脸色难看的孙茗卓,低声说道:“你看刚才挨揍的那个男人打扮得多气派,没准就是这个女人的小白脸──”

孙茗卓的身体倏地一颤,两眼放空一片,满脑子全是周围嘈嘈杂杂的乱音。

“你怎麽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耳边充溢著一阵聒噪的女声,孙茗卓突然一把推开从云,朝餐厅门口疯狂地奔去。

被他推得连退好几步,从云稳住身子,正要追上去,一只手被人拉住。

“让他走。”拉著她的手,梁胤鸣目光幽幽地望著孙茗卓逃离的方向,“他现在需要的一个人好好静静。”